祁雪纯心头轻叹，她的话也不全是假的。祁雪纯深以为然，但好端端的，路医生将自己藏起来干嘛？

“程申儿，我……”看着云楼毫不回头的身影，阿灯满脸失落。

她趁机将他一推，快速开锁准备夺门而出，才发现门锁被锁住了。危险时刻，她推开了云楼，子弹在她的胳膊上穿了一个洞。

路医生点头：“的确会缓解，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，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，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不然，他把谌子心拉到身边做什么？

程申儿垂头想了想，“等她醒过来，想怎么办，就怎么办吧。”病人原本还很安静，等到医学生拿出婴儿手臂粗细的针管，准备往她体内注射麻醉药时，她忽然挣扎起来。

阿灯有些迟疑，按惯例这件事他得先汇报司俊风。烛光里，程申儿的脸色好了许多，只是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暗红色的手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