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洛小夕表情复杂的下床,飘去洗漱了。 苏简安的手经过了一天的冰敷和药敷,加上她的细心照顾,下午的时候终于消了肿。
洛小夕这才反应过来,看了看捂着额头的张玫,又看了看地上弹跳着的网球,脑袋倏然空白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她背脊一凉,毫无骨气的就慢吞吞的朝着他走过去了。
这恭维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着痕迹,苏简安的脸红了红,这才觉得奇怪:“你带我进来这里干嘛?” 她和江少恺大一的时候是同一个班的同学,苏简安慢热,大二两个人才逐渐熟悉起来,一起上课下课做实验,看起来亲密无比,实际上两个人关系很单纯,江少恺也没有过越界的行为。
苏简安睡得其实不是那么沉,所有的动静迷迷糊糊中都能听见,中午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,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,她下了床,秘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: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 陆薄言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刚睡醒的缘故,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闲适和慵懒,他听完就要走开,苏简安叫住他:“我烤了蛋糕,拿给你吃!”
“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?”苏简安好奇的反问。 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
换好药,重新包扎好伤口,洛小夕一瘸一拐的出去,苏亦承神色深沉的站在外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可是总比不穿好,她只能哭着套上,拉开浴室的门一条缝,就看见陆薄言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书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 当然是因为他是从那里毕业的。
这男人也太狂了,她要做点什么讨回尊严! 她做出心领神会的浅笑,盯着陆薄言的唇,微微踮了踮脚尖,然后把早上他给她的一百块拍到他手里,灵活的挣开他:“这是学费,陆老师晚安。”
洛小夕起身朝着吧台那边走去了。 她不甘心。
十几年前,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,但陆薄言十六那年,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,当场身亡。 一整个下午就这么溜了过去,在山顶上更能感受清楚太阳正在西斜,男人们那边的事情谈完后,单身的早早就撤了,陆薄言和秦魏来休息间接苏简安和洛小夕。
“不要!”苏简安挣扎着要挣开陆薄言的手,“我要回去。” 男人拿着一把枪坐在角落里,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门外的动静上,听苏简安和江少恺聊的都是很没营养的东西,也就没怎么在意他们。
保安很快驱开了记者,给陆薄言和苏简安劈出了一条通道,司机把车开过来,两人上了车,轿车绝尘而去,记者总算甩掉了。 “我宁愿去自首……”洛小夕缩在苏简安身后,哭着说。
苏简安想了想,记起来是电影制作公司总裁的名字! 张玫敲门端着一杯咖啡进来,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办公室。
苏简安乖乖把手伸出去,被他握住,他的左手又搭上她的手臂,她懵懵懂懂:“我们跳华尔兹吗?” 原来刚才她在试衣间里听见有人叫韩小姐,是在叫韩若曦。
少数几个女孩昂起脖子反问:“是又怎么样?”然而,还是有大多数人心虚了,面面相觑着不敢说话。 陆薄言的声音穿过橡木门:“进来。”
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。 陆薄言把药油拧开:“你觉得我要干嘛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 是陆薄言,她知道。
“简安,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唐玉兰问。 苏简安有些得意地想哼哼,小样,被她抓到把柄啦,看他还怎么管她!
中午,苏简安和刑警队的同事高高兴兴的去了追月居。 到家后,苏简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,陆薄言叫了她一声,她迷迷糊糊的“嗯”了声,又埋着头继续睡,半分钟后突然被弹了一下似的坐起来:“到家了啊?”然后就自动自发的下车,全程像迷糊又像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