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现在,哪怕陆氏的危机已经解除,因为康瑞城的威胁,苏简安还是不能回到他身边。
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,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,但那几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,根本不管他在办公室还是在书房。在法国那几天,她更是跟他形影不离。 她知道拉着行李箱出门很容易引起注意,所以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放进小行李箱,趁着徐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,先把行李箱放到车子的后备箱。
可今天,她突然不那么宝贝这两个字了,信口拈来,叫得他猫爪一样心痒痒。 “康瑞城用来威胁了简安。”陆薄言是陈述的语气。
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,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,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。 等到康瑞城落入法网,等陆氏度过难关,她就能把这一切都告诉陆薄言,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。
“简安,”康瑞城悠闲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致命的威胁,“今天的新闻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,你要是还不能让陆薄言在协议书上签字,我可就要再给陆薄言惹点麻烦了。” 田医生没有办法,只能又给她挂上点滴。
她像极了一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,睁大眼睛不安的看着穆司爵,眸底的那抹挣扎显而易见。 江少恺没料到陆薄言会突然出手,躲避不及,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,嘴角立即尝到了血腥味。
“那次是因为康瑞城回来了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充满歉意,“简安,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。” 陆薄言满意的勾了勾唇角,坐到沙发上,拍拍旁坐:“过来,吃早餐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洛小夕摆摆手,“我去找个餐厅随便吃一点也行。” 整件事情有一个漏洞,可这个漏洞到底在哪里,他暂时无法察觉。
她每个菜都吃一口,边点头边说,“现在有些师傅做菜越来越不走心了,味道一天比一天不正宗。老洛,你再不醒过来,就再也吃不到正宗的美味了。” 洛小夕怀揣着这点希望走秀,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观众席的第一排,那个位置上……坐着别人。
终于坐起来的时候,她感觉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。 “……整个招待所的空调都这么任性。”
萧芸芸瞅着苏简安神色不对:“表姐,你要干嘛?” 她一定,一定会好好的跟秦魏聊聊,把所有话都跟他说得清清楚楚!
…… 医院距离苏亦承的公寓不是很远,不一会,江少恺就把苏简安送到了公寓楼下。
“没错,这东西会毁了原本清清白白的陆氏,让陆氏涉嫌违法。当时因为漏税和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,陆氏正在经受考验,如果再被爆出这个遭到警方调查,哪怕是你恐怕也挽救不了陆氏的颓势。”穆司爵条分缕析的说,“康瑞城把时机抓得很好,那个时候拿出那些资料,简安只能跟他妥协。” 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
苏亦承长久以来非常依赖安眠药,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多了,她就偷偷把他的药藏了起来。后来又被他找到了。他虽然不吃,但总要放在床头以防失眠,她感觉这是一种趋近于病态的心理依赖,干脆带走了。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陆薄言,眸子里盛满了惊喜,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早上你哥看了天气预报,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…… 冷静了一会再打开,对话框里面果然又有新的消息了。
他倒要看看,苏简安和江少恺时不时真的已经到见长辈这一步了。 “不是。”陆薄言轻叹了口气,摩挲着掌心里苏简安柔i软的小手,“是原来财务总监的家属。”
但是,外界一直以为陆薄言和穆司爵只是普通朋友。 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,她紧握双拳,想要把某种渴|望挤出体|内,却愈加痛苦,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,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,才能缓解这种痛苦。
他褪去了沉稳冷静的外衣,像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大男孩,高兴得一双好看的眼睛都在发光发亮,就像夜空中最遥远却最明亮的那颗星星住进了他的双眸里。 江少恺神神秘秘的一笑:“保密!但我也不是白帮你忙,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想要陆薄言,我对苏简安势在必得,我们都想拆散他们。”康瑞城笑了笑,“你说,我们是不是应该合作?” 他闭着眼睛,吻得缠|绵投入,不像是要浅尝辄止。